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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难迦】ABO(含私设、生子)礼赞苏利耶19(补完本章)

礼赞苏利耶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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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毗湿摩指导下,迦尔纳之子们在象城砥砺磨练着各自的武艺,等待着亲父迦尔纳的归来。但比俱卢王储的车队更早抵达象城的是天帝城王祭的邀请。般度之子们用如此短的时间便征服了雅利安众多的王者,哪怕持国王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接受天帝城即将独立的现实。因为国王天生眼疾的不便,毗湿摩和宰相维度罗受命代表俱卢参加天帝城的王祭,得以同行的还有般度之子们心心念念的母后贡蒂。

     另一边,在赶回俱卢途中的象城王储和他的好友也得到了消息:犍陀罗王为抵御天帝城独立而筑起的城堡——摩揭陀王妖连被天神指示下的摔跤手撕碎而死。离开摩揭陀时的欣喜被恼怒取代,持国之子怒恨交加地接受了随后而来的天帝城王祭之约,一行四人从返回象城的路上改道直接前往天帝城。

     盛大的王祭将诞生出雅利安大陆已数百年未曾出现的转轮圣王,天神幻力打造的城堡不逊于因陀罗宫殿的传闻也令无数国王和武士们为之神往。年轻如激盎和罗什曼自然也不例外的向往能亲眼一睹神迹之城的秀丽,又听说了亲父迦尔纳也将先赶往天帝城,两兄弟终于按捺不住向毗湿摩提出了随行前往王祭的请求。还未得及同迦尔纳回到盎迦接受灌顶的激盎和罗什曼没有正式得到盎迦王子的身份,毗湿摩同意带他们随行但也告知了两个孩子到了天帝城也只能跟着升车等候在礼堂之外,无法参加王祭的仪式。小小的遗憾并未打击少年们王祭之旅的兴奋之情,从俱卢前往天帝城一行路上,激盎和罗什曼率直而真诚的天性受到了一众长者们的喜爱——不仅是毗湿摩,就连般度五子的母亲贡蒂王后也对罗泰耶的孩子们投入了祖母般的关爱。

     穿过美轮美奂的花丛和秀美的水域,当俱卢的车队进入天帝城后受到了最尊贵的礼遇。坚战带着他的妻子和兄弟们亲自迎接了他们的母亲、大祖父和叔父。在亲人团聚的笑与泪中,尊贵的俱卢王族们被迎入了贵宾殿堂。激盎和罗什曼目送着亲切温和的长者们离开的背影,感受到了亲父迦尔纳少年时一样的无奈——这宫殿的精妙与世人的喝彩仿佛注定与他们渐行渐远。他们享用了长者们善意赠与的华服美饰,可只差了一根最简单的圣线就注定了他们被留在宫殿外,跟着祖父升车一同安顿车马行装——这是迦尔纳的保护下激盎还未来得及经受过的世事炎凉,清爽的笑容渐渐从少年的脸上退去。

     “大祖父,跟随您一起来仆从中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孩童,请问他们是什么人?”敏锐的大臂者阿周那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激盎是自己苦修时在深林中遇到的少年,两次迥然不同的相遇让他起了好奇之心。

     “他们是盎迦王迦尔纳的养子,年长的叫做激盎,年幼的名叫罗什曼。”毗湿摩向他的侄孙讲述了罗泰耶之子们的经历,“他们的父亲因要救援陷于摩揭陀牢狱中的象城王储,只得将他们托付在祖父升车家中。现在他们的父亲恢复了盎迦王的身份,并赶来这里成为王祭的宾客,所以我带他们过来与盎迦王团聚。”

     提到难敌的摩揭陀之行,怖军的不屑与得意自然溢于言表,但宽厚的坚战却看出了母亲贡蒂与大祖父毗湿摩对两个孩子的亲厚与疼爱,“既然他们是盎迦王的孩子,又跟随大祖父您而来,就让他们随您一起在大殿中观礼吧。难敌堂弟和他的好友也会在大殿落座,孩子们可以立刻和父亲团聚。”

     兄长的话正和了阿周那的心意,少年激盎对大殿仪式的向往流露在眉目之间,阿周那乐于满足这个深得 自己欣赏的少年。左手开弓者主动走向少年,传达尊王的恩典。“孩子啊,天帝城之主允许你和你的弟弟进入大殿观礼,快跟随毗湿摩大人进去吧。”

     阿周那善意的笑容点燃了激盎的喜悦,“有福的大臂者,感谢坚战王和您的恩典。”少年拉着自己的弟弟,拜别了祖父升车,跟随着普利塔之子走进了宫殿的大门。

 前往天帝城的路途对难敌而言格外煎熬,幻力打造的国度展现了人力不可企及的美轮美奂,属于般度之子的财富反复提醒着难敌:他的敌人已经无比强大。

     在天帝城门之前遇到车底国王储童护对难敌而言又是另外一重灾难。同样是对天帝城的王祭万分不满,童护愤怒的根源来自于奎师那对坚战的支持。自持于只能死于奎师那手中的谶言,童护对所有国王和武士都不抱有敬意,对于未能遏制般度五子日渐壮大的俱卢王储和他的朋友,更是极尽嘲讽之能。“坚战将要加冕为俱卢王朝从未出现过的转轮圣王,这都是因为难敌王储你的软弱无能。而盎迦王,在般遮丽的选婿大典上被称为苏多之子,受此羞辱你却不敢毁弓断弦,这是何等愚蠢!”。

     童护以言语为利剑为悍斧攻击所有人,但他阻止坚战王祭的立场却与难敌不谋而合。哪怕是在前往天帝城的路上不欢而散,在难敌落座在王祭大厅之后,俱卢王储还是与车底国王子达成了对抗般度五子与奎师那的同盟。

      作为王祭上重要的见证者,毗湿摩和般度五子的母亲被郑重地迎进了祭祀的大殿,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王祭的主人用触足礼迎接最尊贵的宾客时,迦尔纳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跟在恒河之子身后的激盎与罗什曼。如同亲父一样,罗泰耶之子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在宾客坐席中猛然站起来的迦尔纳。少年们征得了毗湿摩的允许,走向久别的亲父。和贡蒂与般度五子终得母子相聚时的感动如出一辙,迦尔纳也用拥抱驱散了骨肉离别带给激盎与罗什曼的不安。

     “亲、父亲,伟大的毗湿摩带我们来到这里,坚战王同意了让我们能进入这个大厅。”在迦尔纳的怀抱中,激盎仍记得提起一路所受的关照。看着迦尔纳向着大厅中的毗湿摩点头示以谢意时,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欣喜的激盎没有注意到自己和罗什曼围绕在迦尔纳身边的模样,已经引起了天帝之子和俱卢王储的注意。

     “吾友,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吗?”难敌早已听闻迦尔纳提起过长子激盎的种种天赋与才能,而那个更令他觉得亲切可爱的孩童却是迦尔纳未曾提起过的。

     “是的,吾友。我的长子激盎,我以前已向你提起过。”迦尔纳犹豫着,还是让罗什曼走到难敌的膝前,“这是我的次子,罗什曼。”

     稚气而率真的孩子听从亲父的话,恭敬地向俱卢王储行礼致意。罗泰耶的次子乖巧而得体的的模样令难敌分外喜爱,“愿你长生,我的孩子。吾友,你的孩子们如此纯洁而具有神性。你应该带着他们到象城的宫殿里长住,可爱的罗什曼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得了吧,难敌。在这个宫殿面前,你的王宫已经不值一提。”童护王子专注于王祭会场主角们的一举一动,一边迦尔纳父子与难敌的对话虽不大声也让他不耐烦起来。“收起你不值一文的自尊,看看我如何阻止这场王祭吧。”

      毗湿摩推辞了王祭中元辅的殊荣而推选了奎师那。眼见夺走自己神力的仇敌又将获得转轮圣王元辅的尊荣,童护终于站出来搅乱了整场王祭的进程。车底国王储当着王祭所有宾客的面细数了毗湿摩、般度五子和奎师那的种种“非法”之举,肆无忌惮地犯下冒犯有德之人的罪行,最终突破了上主化身给予的界限。

     从咄咄逼人到身首分离,在奎师那的神力之下,这一转变顷刻间完成在所有刹帝利王者们的眼前。天帝城王祭的与众不同注定为所有人铭记,王祭的宾客们具被童护的惨死震慑,幻力礼堂里一时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第一次目睹鲜血杀戮的幼童第一个打破了短暂的僵局,罗什曼的惊呼激起了众人的反应。迦尔纳将慌乱的次子拥入怀中,安抚他的恐惧,兄长激盎靠在亲父肩头用语言安慰着幼弟。回过神的难敌知道童护的死无疑是阻止这场王祭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持国之子与车底国王储一样执念于扼杀坚战的封王之路,并以此为基石结下同盟,现在盟友身死,难敌自然要继续阻挠王祭的进行。

     “这非法劣行算什么?坚战堂兄!”俱卢王储向着王祭的主角发难“怎能包庇你的远辅这样杀害一个宾客。这就是你成为转轮圣王之后,在全雅利安推行正法的方式吗?”

    "惩罚永不应重于罪行,童护犯下侮辱之罪,但你怎么能用杀戮作为惩罚?"

     天帝城之主坚战难以回答的质疑,只能由洞悉轮回的奎师那来回应,全知全能的黑天告诉王祭的所有宾客,童护的灵魂注定要在此世从恶的轮回中得到解脱,这是天神给予他的仁慈而非惩罚。

     “不要想骗我,瓦苏戴夫,你以惩罚为名行报复之实。你已经玷污了这场王祭 !”认定奎师那的说辞具是狡辩,连犍陀罗王的劝说也无法阻止难敌向奎师那宣示决斗。

     眼看着难敌拿起重杵走向大殿中央的奎师那,迦尔纳将受到惊吓的次子交到了激盎怀里。持国之子与天帝城主的冲突一触即发,罗泰耶嘱咐长子带着罗什曼离开大殿回到祖父升车身边。

     身为难敌的挚友、以战斗为使命的武士,盎迦王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自己的强弓来到持国之子的身边。善战的武者比意气用事的王储更加懂得观察战斗的局势,与极力阻止难敌为童护争辩的沙恭尼一样,迦尔纳预见到在天帝城的王庭中与般度五子动武是个极为不利的局面。天帝之子在俱卢王庭之上拿起武器时曾受到严厉的指责与审判,若不是毗湿摩挺身而出,彼时贵为俱卢王子的阿周那早已受到王权的审判。在这威严与对立更胜昔日象城的王祭大殿上,难敌王储执起重杵必然被视为冒犯王权的重罪,童护的尸体已经扯破了王祭主人对杀戮的禁忌,迦尔纳明白自己紧随着难敌踏入的已不是吉祥的祭坛,而是一个殊死厮杀的战场。

     紧攥住手中的强弓,罗陀之子坚定而坦然的注视着怒气勃发地守护在坚战王与黑天身前的普利塔之子。眼前被童护激怒的Alpha蓬勃着征服者的气息,反而让迦尔纳冷静地审视起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次子的出生让迦尔纳回顾了自己与alpha之间的联系:与难敌一样,阿周那都散发出的Alpha气息也并未让迦尔纳感受到任何标记的影响。在这剑拔弩张之时,罗泰耶感恩于自己奇异的体质让自己能尽出全力与天帝之子一较高下。凭借自己的知识和技艺,迦尔纳自信能战胜手持宝具甘狄拔的左手开弓者,而之后,哪怕自己终要葬身于天帝城的大军之中,他也要尽力护持国之子全身而退。赢得胜利或身死战场,迦尔纳毫不畏惧即将发生的一切,骄傲的武士默默积蓄这力量支持着自己的好友。

     “难敌堂兄,不要妄想用你的血玷污天帝城的圣神。胆敢在此动武之人,我绝不会宽恕。”吉祥的王祭被无端干扰,自己和所亲所敬之人具受到荒诞的侮辱冒犯,普利达之子的怒气已是难以自持。眼前盎迦王坚毅而坦然地支持着持国之子的模样更是一支直入阿周那眉心的利箭,令他忍无可忍的怒斥起难敌。

     “阿周那堂弟,若这会挑起战争,那我就接受战争。”面对贡蒂的幼子,难敌亦不会有丝毫的婉转或让步。

     眼看争斗一触即发,代表持国王而来的维度罗与毗湿摩出面斥责了王储难敌的一意孤行,“身为王储,在轻启战端之前必须获得俱卢之王持国陛下的许可沼令。你可以与瓦苏戴夫唇枪舌战,但你决不可在他人朝堂之上亮出兵器。”

     意气用事的王储被象城的宰相斥令放下武器,善于审时度势的犍陀罗王为了避免最不利的战局也极力劝说难敌放弃眼前的一时之争。当迦尔纳的好友屈于王储之位被夺的压力放下重杵时,盎迦王却明白已经举起的武器绝不可能毫无代价的收回。武士的本能让罗陀之子更用力地紧攥住了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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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到缴械,,不过本着字数强迫症,这章就到这儿吧。

出于对迦尔纳的苏之魂,强调了迦尔纳对局势的预判,是为突出迦尔纳准备好战死也不愿被缴械。阿周那要不要把缴下来的弓拿回去,直接跪弓弦喃?看看跪到结束能不能刷回迦尔纳和激盎的好感……

另外,你们猜,激盎宝宝有么有乖乖听话地端着罗什曼跑出大殿喃?(其实这点我还没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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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无关的一点废话感触:

写这段的时候,又复原、剪辑了大段的台词。戏剧冲突如此激烈的一段,有一点让我觉得非常有趣:难敌在这里提出了“罪罚相当”的原则,奎师那没有明说,但话语应该是暗示了童护结束了三世与上主为敌的宿命,这个毗湿奴门卫三世赎罪的传说才是童护身死的背景。从前世或者说轮回宿命中找出罪因,这点其实是侧面承认了在书中现实现世难敌这些人的所见中,童护的罪与罚那怕按照当时的价值观念来说也是并不相等的。所以才需要前世的罪作为补充,来印证罪与罚的相当。

对我而言这个点有趣的地方,并不是要用它来说明正反双方在这次冲突中的对错。而是让我关注到一种评判标准,来还原摩诃婆罗多故事中的普遍价值观。当一个行为在当时的世人眼中是合情合理的,那这件事情无论是否少见也不会被冠以前世的传说,比如甘陀利的蒙眼、迦尔纳被遗弃,这些对当事人而言基本可以被解读为“罚”的遭遇,并没有被冠以前世的因(跳了看得精校版,也可能原著中对这两件事儿有前世因果的解释,只是我没看到),因为这在当时的价值观里,这些行为是可以用当时的逻辑(妇女对丈夫应有的尊重和少女对名誉的保全)来理解的。如果甘陀利蒙眼的故事放在今天成文,我觉得写作的婆罗门是会给她一个前世罪孽的背景的。(如果是我漏看了原作中的前因,那就当我举例不当好了)

反之,哪些事情被反复加上了前世的罪因喃? 黑公主嫁给五个丈夫,被说成源自天女前世的祈求或是大天过于“耿直”的赐福;百子之死,也有犍陀罗百子或是100个天鹅被杀的前世之因;而在当时价值观中看来无可指摘的毗湿摩,必须有前世的偷牛之罪和今生亲自得罪的死敌束发,才能让人接受的死于战场。在眼见的现实中找不到在等价的罪罚相当时,记录历史的婆罗门诉诸前世的因果来圆满信徒心中的因果循环罪罚相等的逻辑。——这种可爱的固执让我们能稍微还原一点摩诃婆罗多逐渐成书的那些时代中印度文化的价值观,“此处有,别处有;此处无,别处无”,特别有趣的摩诃婆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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